听她这么说,陆沅一颗心骤然安定了些许,微微点了点头之后,轻轻笑了起来。
慕浅所说的,容恒心心念念挂着的,就是眼前这个瘦削苍白,容颜沉静的女孩儿。
她虽然闭着眼睛,可是眼睫毛根处,还是隐隐泌出了湿意。
陆沅被他那样直勾勾地盯着,来往的行人不免都会朝这边张望一下,她终于被逼得没有办法,迎上了他的视线,怎么了?
陆沅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,继续道:晚上睡不着的时候,我就常常摸着自己的这只手,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,活了这么多年,一无所长,一事无成,如今,连唯一可以用来营生的这只手,也成了这样——
陆沅安静地跟他对视了片刻,最终却缓缓垂下了眼眸。
不是容恒思绪完全乱掉了,你怎么在这儿?
他不由得盯着她,看了又看,直看得陆沅忍不住避开他的视线,低低道:你该去上班了。
可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,她家这只养了三十多年的单身狗,终于可以脱单了?
陆沅听了,又跟许听蓉对视了一眼,缓缓垂了眼,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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