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后才抬起头来,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,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,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,对我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。
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
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,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,让他们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去做。
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,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。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方的差距,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。
Copyright © 2009-2025